作为象征和比喻的女王,玫瑰能唤起一切、象征一切。在《Click-Rose》中,诗人Dominique Fourcade指出“玫瑰具有广泛的象征意义,虽未具体指称任何事物,却在一切事物上烙下深深的印记。”神奇的玫瑰是贞洁的象征,可能在流行歌曲中具有强大表现力,成为许多国家的国徽,甚至作为一种政治象征的地位,自古代开始,通过唤起肉欲之乐以及爱的感觉,便确定了玫瑰的文学命运。从一开始,爱神便掌管整个世界的玫瑰;爱神似乎将戒律印在人们心中。因此,Robert Desnos在他有名的格言中采用了Marcel Duchamp的女性第二自我R(r)ose Selavy(《Eros,c’est la vie》中的双关语,爱欲就是生命),并在很多音乐作品中反复出现。

在公元前七世纪,希腊女诗人莎孚惊呼:“如果宙斯想给女王献花,那么玫瑰是花中魁首,无可替代。”
从《玫瑰传奇》到《玫瑰之名》;Ronsard’s Odes到《小王子》;波斯诗人奥玛开阳写的有名四行诗,文集名为《玫瑰》;由Rainer Maria和Paris收录、土耳其诗人Nazim Hikmet写的《My Rose》;从Marcel Proust到Jean Genet,历史听到莎孚响亮而清晰的话语。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在阿拉伯、波斯、奥斯曼帝国和中国诗歌中,玫瑰是符号集群的中心,可以成为这个中心的词语很少,在文学历史中像星尘一样少,甚至有时候是颠覆性的。例如,对波德莱尔来说,鲜花应充满异国情调、稀有,对Les Fleurs du Mal(《恶之花》)的诗人来说,在比较之下玫瑰显得苍白。

我们孜孜不倦地探索玫瑰的命运。玫瑰是诗意和文学花卉世界的女王,甚至可在哲学思想中显示其魔法。因此,我们可以看到西勒修斯的两行字是如何打动许多思想家以及影响海德格尔的哲学:
“玫瑰从不问‘为什么’,而是顺应自然,花开花落,从不自赏 - 从不关注人们的目光是否落在她的身上?”

有两个描写可以证明玫瑰文学母主题的涌现或传播。
玫瑰是美丽事物,躺在马罗Blason du beau tetin(炫示美丽的乳头)的底下:

乳头丰满,白过鸡蛋
全新白缎般的乳头
乳头美过一切事物
乳头拥有闭月羞花之美……

诗人是指玫瑰的好只有女性身体的一部分才可以媲美,而女人自己则是欲望的目标。

如果你漫读Proustian各种作品,你将邂逅上百种花卉,因为这一主题在Proustian的作品以及连接感觉与记忆的概念中占据特殊地位,所以在Proust的花卉世界中,玫瑰(颜色、香味和微妙花卉分支)象征着肉欲觉醒(紫色和淡紫色象征诱惑,兰花象征烈火和情色宣泄等等),正是欲望的证据,玫瑰的记忆几乎自动伴随Albertine(其脸颊“呈现均匀粉红色,近乎紫色;奶油色;像光泽、蜡质玫瑰”以及“尝起来像玫瑰”)。当涉及说书人说起欲望和爱情时,《Recherche》中的Albertine是常引述的人物。

“因此,通过我已经认识的姑娘去认识新姑娘的喜悦,就如同经由一种玫瑰了解另一种玫瑰。顺着开满玫瑰的花藤,一步一步了解不同品种的玫瑰,这种喜悦让我一回头便可看到给我带来快乐的花……”

甚至将年轻姑娘形容为“宾夕法尼亚玫瑰花丛”,或“玫瑰的茎杆”:玫瑰作为一个主题润饰文字,散发的香味像一种符号,表示叙事者的欲望以及揭示其苏醒;深浅不同的粉色的调色板本身就是一个无穷无尽的谜。作为音乐和画报的参考,凡德伊奏鸣曲的一小部分打开了他的灵魂,“就像玫瑰在潮湿夜晚的空气里飘出的香气,让人们的鼻翼不自主张开”。

Isabelle Etienne